术算卷好改得很,书判那东西,我又不要书吏考状元,写的东西能懂就行了,改得可不快嘛。”
“朝廷选材都要张贴卷宗,以免民众议论纷纷,以为不公哦。”
“嗯,”崔瑛坐到主位上,眼皮也没抬地说道:“虽然不是为国选材,但基本的卷子还是会贴出来的。”
“呯!”范家家主手里的瓷碗一抖,“据传闻,昨晚县衙里……”
“您也说是据传闻了,我烤点猪羊肉,犒劳一下衙役们,犯忌讳?”
范家家主这才明白县衙里根本什么事都没出,今天这一出就是个请君入瓮。但一想到县城外还有范知远在,才的腰杆子又挺起来道:“崔小县尊,这六安县如今百姓也算富裕,今年您该有银清渠修路吧?”
“混帐!”范知远听到这话,顾不得通报,三步连两步冲到厅里,抬手就给了那个范家家主一个大耳刮子。
那家主也是五十往上数的人了,但论起辈份来也还是范知远的晚辈,被一耳光扇到地上,也只能认栽,低眉顺眼地肃手站在一旁,喏喏地不敢讲话。
“军镇息怒,”崔瑛假假地劝了一劝,“事情还没问清楚,军镇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范知远可不想惹崔瑛,都不说他圣眷之隆,让皇后养子跟在身边当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