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院子的石桌上。侍从放下了饭菜无声地退下,他则挺殷勤地上前分发了银筷瓷碗。
“殿下昨天晚上没受惊吧,”陈彭年等耶律隆绪坐定,轻描淡写地问道,“昨天听说李队领着你去看球赛了?道长们烧了球场,没吓着您吧。”
“怎么会,我在球场上面呢,没事的。”耶律隆绪没滋没味地应付了两句,三口两口将那碗清粥并几碟小菜给吃下了肚,急促地说:“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这就启程吧,脚程快些的话,到汴梁城里还能蹭上早市的尾巴,那些早点可比军中可口多了。”陈彭年不在意他的转移话题,语气轻快地说。
他最近刚从吕蒙正那里摸到点甲骨文的资料,正沉迷地厉害,被推出来做接馆使是一肚子的不乐意,要不是柴宗训早早交待一定要让辽国太子在控鹤军驻地“感受”一晚,省得他们不安分地瞎折腾耽误事儿,他早就领着使团赶路进京了。
两边人心里都存着事儿,启程地动作就快得多了,不过一时半刻,大周这边就整理完毕,在院外又多等了半个时辰,辽国的使团才都整理清楚——昨天晚上出去玩的不光是耶律隆绪,下面的普通使节也在控鹤军军官的带领下出去游览了一回,还买了不少精巧的灯笼,请了一些烟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