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工具帮她换药。
他先揭开她的面纱,小心翼翼地将之前涂抹的药膏刮去。
元娘闪了一下:“屋里有镜子,我可以自己做。”
“哪有我帮忙好?我成日里练字,手比你的稳。”盛森渊态度坚决。
他每次来,元娘都会努力尝试说服他放弃,但是盛森渊绝不肯让出对她的换药权。
谁也不让,连元娘自己也不行。
她眼睛望向别处,过了一会,轻声问道:“您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盛森渊不以为然。
“芙蓉人那么好,她也不敢看我的脸。”元娘道。
“说明她的人好是装给你看的。”盛森渊毫不犹豫地说。
“您说过不能在背后讲人坏话。”元娘不悦。
盛森渊被她教训,也不生气,摇摇头笑道:“那我们下次就不说她。”
这算什么解决办法?
元娘叹了口气。
少爷是她毕生中最棘手的难题,其他人好解,喜欢或讨厌,可亲近或不可亲近。唯独少爷不同,每当她以为她对盛森渊足够了解时,他身上又能冒出令她感觉陌生的东西。她把头扭回来,盯着盛森渊的脸看,他正注视着她脸上的创伤,无悲无喜,不惊不乍,十分平静地在她脸上涂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