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懒洋洋在柜台后坐了,问他:“什么病?”
方戒北把书放回了本来的位置,回头和她说:“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任是修养再好的人,碰到这样的女人都会忍不住破功,方戒北却神色如常。她以前就是这样,甭管什么事儿,心里不爽了就要闹腾,他都习惯了。
“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这几天都没有办法安睡,医生说是心胸郁结,不能纾解的缘故,问我,他有没有特别牵挂的人。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不会来叨扰你的。”
他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而且语气谦恭,几乎是低声下气。
方辞却乐了,悠哉哉说:“如果是别人来请我,我肯定去,可是你嘛,我看到你这张万年老处男的脸,心情就一落千丈了。心情不好,我就哪儿也不想去。”
其实她说这话,多少是有些言不由衷的。他从小个性内敛,孤傲高远,虽然话不多,却并不是一个无趣的人。只是他喜欢的东西,崇尚的东西,都需要沉浸内心,深刻投入,很少能遇到知音罢了。
比如他曾经从事的导弹研究,绝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与之交流的。比如烹茶,要熟知成千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