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做到了噩梦,把头埋在他胸前哭:“哥,你不要走。”
方戒北微微一震,胸口似乎有什么裂开了,酸胀疼痛,仿佛破茧初生,从黑暗里看到了第一缕明亮刺眼的阳光,有一种无法挽回的痛。
他把方辞紧紧搂到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继而吻她的唇,慢慢厮磨,舌尖顶开她的牙关。
她有点不舒服,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放平了。
身上那股压力消失了,可还没庆幸一会儿,那具身体又压了上来,从她的唇上移到胸口,粗粗短短的发茬摩得她脸疼。
方辞清醒了一点,去抓他的头发,却抓到了他的肩膀。掌心的触感温热、富有弹性,这具身体的肌肉削瘦却结实有力,高大宽展的的背脊如山岳般不可撼动。
他压在她身上有些沉,方辞不舒服,哼哼唧唧了会儿,抵着他不让她压着他,还去扯他的头发。
可他的头发太短了,根本抓不住。
方辞努力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他在月色下的脸。被情与欲浸染过的眸子,似乎比平日更加专注,更加沉默,皮肤是冷静的白,一如既往,那么清心寡欲。可手里的动作却半点儿没含糊,似乎还想抬高她的臀部。
“你个禽兽!”方辞曲起腿就要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