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临窗木炕的大迎枕上,看到沈沅进来,她也没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只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就算完事。
竟是连表面的功夫都懒得做。
沈沅脚步一顿。不过很快的她就面上浮起了笑意,柔声的说着:“我昨儿听薛姨娘说你身上不自在,如何,现在你可觉得好些了?”
一面说,一面隔着炕桌在炕沿上坐了下来。
沈湘面上的形容依然是懒懒的:“好些了。”
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在里面。
沈沅细细的看她。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姊妹,相貌多少还是有几分相像的。不过沈湘的肤色要暗沉些,没有她那样的白皙清透。
沈湘对此也引以为憾事,早几年就开始在脸上身上擦各种粉了,就是想要肤色白些。
一年多未见,沈湘的眉眼之间越发的艳丽了。
“那就好。”沈沅收回目光。又笑着说道,“这回我从常州回来,带了一些东西给你。”
招手叫青荷过来,将手里捧着的锦匣打开。
是一套赤金镂雕蝶恋花纹样的梳篦,两块香皂,一盒子茉莉粉和一盒子玉簪粉。
沈沅笑着在一旁说:“常州的梳篦是天下闻名的,到了常州,哪里能不买些梳篦回来呢?这两块香皂都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