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正色的对沈承璋说道:“父亲,论理不该女儿说什么,但女儿毕竟也是沈家的人,也懂得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说不得也只能拼却您的责骂,将女儿心中的话说出来了。”
在沈承璋的心中,沈沅是个知轻重的人,于是他就说道:“你但说无妨。”
沈沅直直的跪在地上,一脸肃色:“父亲,您是知道的,当今的皇帝提倡节俭,最厌烦仗势欺人的事。上行下效,女儿听得说都察院的那一干御史个个日夜都睁大着一双眼,就等着抓了谁的错,好向皇帝参一本的。今儿闹出来的这些事,表面上看都只是大哥做的,但那些御史哪里知道呢?他们只会想着大哥是您的儿子,做儿子的尚且都这样的散漫花钱喝花酒,包戏子,做父亲的又会如何?说不定就会有好事的人借此为由向皇上参您一本。即便是抓不着您的什么把柄,但说一句教子无方,您该如何呢?且现如今大哥做的事咱们知道的是这些,背后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其他旁的事?今儿有人闹上门来了,说不定过个几日就又会有人闹上门来了呢,倒是要无穷尽的。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哥走到现如今这一步,必然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只怕他一时半会儿的也难改。若只依薛姨娘所说,让大哥在他自己的屋子里思过一个月,这有什么用?不说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