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的确去过普济寺,母亲也不知道是在普济寺里遇到了什么脏东西,还是不小心冻着了,回来就大病一场。
母亲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性子也很开朗。如若不然,她未婚先孕,执意生下自己,独自一人抚养自己长大,若不是那一场病,姚姝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在母亲的照顾下平安喜乐地长大,带了丰厚的嫁妆嫁个本分老实的丈夫,一世无忧地过完这辈子。
她再也不要母亲生病了。她还记得,母亲病了之后,当着她的面强颜欢笑,背着她不知道哭了多少场,想来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怕自己死了之后女儿遭罪。
想到这里,姚姝坐起身,待百草帮她穿好了衣服,净了面,乖巧地坐在镜子前。她年纪小,不需要抹粉,也不让人给她点胭脂,只抠了膏子抹在脸上和手上。梳头的丫鬟帮她梳了两个包包头,挑了粉红色的珠串戴在头上,镜子中的小人儿如同从年画中走出来,小小年纪,眉眼间那一抹媚色已经渐渐地显露了。
姚姝很不喜欢,她朝着镜子扯出各种眉眼,最后挑了一个让自己威严一点的神色,维持着脸上僵硬的模样,才在百草狐疑的神色之中,朝着正房走去。
前世,就是这抹颜色,姚姝担了狐媚子的名声,最后枉死。
这一世,她只想母亲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