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骂了一顿后,裴域‘啪’的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他粗蛮地扯了扯衣领,呼吸急促,一连灌了几大口茶水都没能平复心底莫名的恼火。
他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火大,对庄桥这么痛恶深绝的!
今天去蓉城墓园那边,他在入口处远远就一眼看到了那个站在肃穆林立的墓碑群中孑然一身悲凉的白色身影,就是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深深感受到她压抑的痛楚。
她在那里站了多久,他就陪她站了多久。
只是一个星期不见,她就像变了一圈似的,整个人浑身弥漫着暗黑压压的气息,那几近忘我的眼神就如同一个疯狂的赌徒一样进行最后的孤注一掷!
他嘴上虽说她冲动不理智,可天知道他那会看着她那个样子心里有多心疼她,有多替她难受。
就像她说得那样,要是他母亲也遭受那些罪,他恐怕比她现在做的还要过分,还要不理智!
他口口声声说要插手,但总归是担心她要破釜沉舟地做出更偏激的举动罢了,否则照那样下去,届时她即便能如愿以偿,也会将自己彻底沦陷……
庄桥这边被裴域骂了一顿又被挂了电话后,整个人都没面子极了,偏生他是在客厅打的电话,裴域那些话都被他两个儿女给听见了,脸色更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