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吃痛。
“发什么呆!你这贱奴再不把柴火劈完,杂家就把你这狗腿打断!”恍惚间,腹部又被狠踹一脚,双手一抖,险些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怠慢了主子,十条你这贱命都赔不起!”
泛白干裂的下唇被他咬的泛出血珠,他深吸一口气,忍住眩晕,颤颤巍巍地往木柴的方向爬去。数日未曾进食,再加上没日没夜换着花样的刑法伺候,这几步的距离仿佛已经抽干他全身的力气,哪还有力气劈那小山一样的木柴。
“故意偷懒是不是!”又是使上全力的一鞭,他眼前一花,终于瘫倒了下来,喉间涌上一阵腥咸味。
他感到自己手脚冰凉,全身像被滚油烫过似的痛的仿佛失去了知觉,胸口贴着被雪水泥巴弄的泥泞不堪的土地又冷的发抖。
一丝猩红的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淌,溅到地上,与那被雪覆盖的地面构成鲜明对比。
他忘记了这是他炼狱般奴隶生活的第几年,每每都疼的昏死过去又被盐水生生浇醒,本以为自己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今日他瘫在雪地之中却感到史无前例的乏力。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那么近,他苟延残喘了这么些年,没想到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思绪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