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更愿相信,也许那赵黎从一开始便没有下令去寻那神医。这一切,都只是他压根不想救治十七的病罢了。
赵清颜放下手中的信函,来到十七榻边。
这是十七昏睡的第三天了。
除了时不时有些高热,十七身上并无其他症状,但就是清醒不过来。
张太医今早曾来过一次,替十七诊脉之后,又拎着药箱,摇头叹息地离开。
从十七昏迷的第一天起,他便没好好进食了,只是一日三的顿被人灌进一些粥汤之类少得可怜的流质食物。
折腾了这么几天,脸色自然差得不行。
赵清颜一言不发地坐在榻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沉默地搭在十七露在被褥外的左手上。
印象中,这个人的手掌粗糙宽大,也温热有力。绝不是现在这般,死气沉沉,隐隐透着一股凉意。
十七的手,这个时候忽然动了一下。
赵清颜一愣,以为他要醒了。
她下意识抬眸一望,却见十七的眼帘还是紧紧拢着。赵清颜这才想起,墨云方才同她说过,十七睡梦中手脚似乎经常这样无意识地抽动。这也是病症留下的一个反应。
赵清颜见过十七很多副模样。
有早年他还是个下奴,被公公欺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