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子,这次必然气得不轻。他现今虽还做不到先帝那般贤明稳重,但他到底是一国天子,手握重权。他早已不是当年在你身后和旭儿一道争宠的皇子了,他如若想做什么,即便是你,也无法阻止。”
慕容玉文离开后,赵清颜犹自坐在椅上。
杏桃端着一碗白凤玉笋羹走进来的时候,赵清颜垂眸仍回想着玉文先生临走前的那番话,若有所思。
玉文先生同她说的这一席话,便是忠告了。
但便是慕容玉文不说,赵清颜又怎会未曾想过。
她与赵黎本就是姐弟,再处理某些事情时,脾性甚至都略有相似。赵黎爱戴她,是念及她从前对他有恩,又有血缘关系。
但赵黎对她的宽容总有止处,何况此事涉及到的是一桩朝廷命案,捉人的告示至今还张贴在长安城大街小巷。
更重要的是,她身为赵国长公主,拜托玉文先生保护一个本该沦为死囚的罪人。出发点却又是因为十七,那个赵黎本就厌恶至极的人。
这让他,如何能忍?
此时此刻,那杏桃便立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一对柳眉愈蹙愈紧,面上满是忧色。
杏桃知晓公主现下内心一定烦闷,定然不是自己开口打扰的好时机。但公主回锦绣阁,这一晃眼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