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我不回去了。”
太夫人愣了一下,北边,的确太远,就算有心,他们也难得能见上一次。可是,那是他用血汗打拼下来的,真的能说不回就不回么?
“可是他不放心?”唯一的三镇节度使,权利太大,龙椅上那位不放心,也在情理之中。
顾臻摇头,“是我自己请辞的。”
太夫人嘴角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这么说,这孩子连这补偿也是抵触着的。
顾臻看出母亲的心思,继续说道:“如今太子与晋王斗得厉害,三镇节度使这个身份也着实碍眼,暂时舍弃这个身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晋王的势力、太子的势力都不可小觑,他不会蠢得跟他们硬碰硬。没有他这个威胁,他们才能尽情厮杀。
“那,臻儿有何打算?”
顾臻望向南面,“等来年春天,再做打算不迟,也许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还是不想留在这京城看到我,看到他么?
太夫人低下头,闭了闭眼。
“母亲可愿跟孩儿一起走么?”
太夫人猛地抬头,泪水在眼眶中转动,“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亲情这种东西,就如根植在骨血中的种子,是无法从身体里拔除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