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临走前,清平公主亲自为我挑的布料,来做夏装正好,我也没别的可送,拿此聊表心意。”
一听是公主挑选的东西,寻常百姓哪里受得起,陈婶噗通跪在地上叩头,旁边也好些人跟着跪了下来。
陆母嘴角微翘,“你们这是做什么,起来起来。”
陈婶再起来时,腿肚子都有些打颤,眼神更加恭敬。陆母将绢布亲手递与她,她却不敢接。
陆母道:“虽然是公主挑选之物,但她既送与我,那便是我的,你当然受得。”
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此刻就差将她奉为天人了。
这个世道都是讲身份等级的,绸缎绢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这种上等绢布色彩如此艳丽,哪里是他们平头百姓能穿的,这回陈婶更尴尬了。
陆母扶额,露出歉意的微笑,像这才想起这事一般,道:“是我疏忽了。就算不能穿,但绢布是可以当钱使的,手头不便的时候也可以应应急。”
陈婶推拖不得,一席话下来,只觉得浑身都凉透了,可脸上却不得不端出笑容来应承。
别人都夸陆母知恩图报,只有陈婶知道这其中的冷意、疏远和威压。
陆焕之全程看着,心想,这就是母亲想要的高人一等吗?可是,这也是母亲该得的,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