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熙帝原本也没想大肆进攻南疆,造成百姓的生灵涂炭,他只准备夺回邠州城,挟持天子拿回冰息,如今他样样在手,本就是没什么继续交战的意义。
可他就是知道,对面那人,一定没少让婳婳受委屈。
此番举动,便是为他的皇妹,讨一个公道。
短暂的缄默无言后,景熙帝抬手,厉声道:“撤!”
萧婳与景熙帝齐齐掉转马头,遂麾军北上,班师回朝。
沈越看着她的背影,澄神离形,心如刀割。
在心里默默地叨念了无数次,婳婳,婳婳,婳婳。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便朝着她的方向,撕心裂肺般地大吼了一声:“婳婳!”
萧婳的脚步没有停,山间的回音,越来越小。
她听到了他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可是,她再也不会回头了。
她抬手摘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支步摇,向后远远一扔。
她愿,情断于此。
她的身后,是暮江山的断崖头。
她与他在这相见,也与他在这分开。
她今日走过的地方,便是她来时的路。
甚至就连日落的样子,也来凑了巧合的热闹。
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整个暮江,江面上波光潋滟,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