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嘉澍把唱得最欢的孩子丢到河里去了,丢孩子就像丢一块小石头一样轻松。
这远比自己跳到湖里去更丢脸,孩子们一个个往回撤,挣扎出水面的孩子原本以为他会得到同伴的支援,看到同伴们一个个怂着肩,只能无奈往回游。
孩子们回去了,湖面重新回归平静,湖对面那抹身影依然伫立着。
暮色逐渐深沉,把那抹身影长久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咋看还以为那是大自然中的一员。
林馥蓁垂下眼眸,背对湖面,沿着回家的路。
她走了,消失在他所能见到的视线范围内,湖面上似乎还回响着他的声音,声音是愤怒的,一种从未有曾的愤怒。
这世界,有着人会以愤怒的形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连嘉澍不清楚他是否是这拨人之一。
她走了,可他目光还是牢牢落在她离开的方向,甚至于他心里有隐隐约约那样一个念头:她会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一旦她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他会大声和她说,林馥蓁,待在那里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