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月时间, 昔日海报所呈现出宛如水晶饰品般精致易碎已在连嘉澍身上逐一消退, 穿深色上衣立于河畔的连嘉澍多出了一名成年男子应有的深邃从容, 点烟手法娴熟。
烟是点上了,可却一直夹在手里,顶端那抹猩红忽明忽安, 周遭弥漫着淡淡的尼古丁味。
二月末风很大,烟燃烧得飞快让索菲亚有点担心那抹猩红下一秒就会灼伤连嘉澍手指。
反观连嘉澍, 他似乎忘却手指上的烟, 只专注于那味辛辣, 目光落在湖面上, 思绪仿佛陷落于另外一个世界里。
活在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要经历成长,很浅显的道理。
小画眉是, 小法兰西也是。
烟还是灼到连嘉澍的手指。
那一下,似乎把他从另外一个世界拉回。
抖烟灰的手势也很熟悉,抖掉烟灰,烟蒂丢到湖里。
“我没抽烟。”他淡淡说, 顿了顿,声音小了些许,沉了些许,“她说过,嘉澍,你不能先走在我面前,你要是先走了,独自留在这个世界的我就太寂寞了。”
那的确是一个害怕寂寞的姑娘,对谁一直嚷嚷着我长大了,其实就一小姑娘。
现在,这个小姑娘和这个世界玩起了捉迷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