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草地上,婚礼摄影师在摆弄三脚架;几十名职业观礼嘉宾事不关己,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玩手机;牧师在一边悠闲晒着太阳;伴郎伴娘们忙着抽烟;花童席坐在草地上。
十分钟过去,法国情侣依然不见鸣鼓收兵,策划婚礼的几名工作人员也加入劝架行列。
又过去五分钟,从法国情侣的肢体语言上看吵架有愈演愈烈趋势,婚礼策划人员无奈摊手,就只剩下那位长手长脚的亚洲男人还在尝试做出努力。
那个男人总是希望世界和平,那个男人总是认为情侣间的吵架是在浪费时间。
柯鈤,柯老师。
提着裙摆,林馥蓁下车。
下车的本意是想走到柯鈤面前,和他说就让他们去吵架吧,法国男人和法国女人的吵架总是莫名其妙,没准到最后他们会一致把枪口对准你。
想是那样想的,可脚步却在往和柯鈤相反的方向,进入枫树林,伴随着男女争执声越来越远,繁重的裙摆半数掉落。
一地的枫叶,裙摆从枫叶上擦过发出沙沙的声响,迎面而来的风从一缕一缕变成一拨一拨,呼呼从耳畔掠过,风声伴随着潺潺流水声,循着流水声的脚步越来越快,枫树林从密集到稀疏,打在她脸上的光从一束一束到成片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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