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也冷着脸回避不见。
傅瑶倒觉得自己有棒打鸳鸯的嫌疑,狠心拆散了有情人, 得闲又将秋竹找来劝说, 让她知道把握就好, 也别太避讳了。
秋竹脸上有些热辣辣的烧,半晌才讷讷道:“其实, 真应了主子的话……”
原来常远见她来往亲密,不免胆气愈壮,有几回发乎情,险些不能止乎礼。秋竹也怕两人一时冲动铸成大错, 所以才刻意远着他。
傅瑶听完始末,对秋竹的自制力大为赞赏, 又觉得这样耗着太过无情,便道:“你若是心急, 我便请太子殿下将你指给常远, 好不好?”
谅来一个小小侍卫而已,皇帝应该肯放人的。
秋竹拨浪鼓似的摇头,“奴婢的事什么时候都来得及,如今只想安心将主子伺候好, 待主子您登上皇后之位, 再来安顿婢子的终身也不迟。”
她这是一番推心置腹的话, 但傅瑶却觉得那太过遥远了,谁知道元祯何时能接替成德帝的位置?再说了, 宫廷之中瞬息万变,到时能坐上凤座的未必是她。
傅瑶近来常有这样的隐忧,元祯若对她真心自然是好,如若不然,将来找人取而代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她所有的命运,如今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自己已无力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