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死士出手,不说是否周密,单是这递信和安排之神速,就令人惊诧。
他隐约猜到了谭氏那份骨子里的沉着来自何处,那应当跟随波逐流的高探微无关。
“能安排死士抢我的人,又偷渡西胡人到汶北,想必她的外祖父在西胡势力不小?”
“伽罗的外祖父,是西胡如今的国相。”
谭氏不紧不慢地说罢,唇边保持些微笑意,目光平静,直视谢珩。
她终于从这位端贵威仪的太子身上,看到了期待中的震惊。
谢珩当然震惊,原本以为伽罗孤立无援,谁知她还会有这样的外祖父?
不管谭氏为何舍了西胡国相,转而做了高探微的续弦夫人,又常年礼佛,单从议和途中的事情来看,那位国相得知消息后,对于伽罗显然十分重视——否则也不至于在跟他作对后,又与山匪联手袭击鹰佐的军队,四处树敌。
那么,端午那阵子西胡遣使臣而来,专要见伽罗,不是为长命锁,而只是为了伽罗?
谢珩瞧着面无波澜的谭氏,心中讶异之极。
他纵然从未见过西胡国相,却听过许多关乎他的事迹。
西胡王素性仁慈,却孱弱多病,虽得西胡百姓爱戴,政事上常因身体的拖累而力不从心。那位国相据说出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