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的人一走就立刻醒过来。谁知道杜鸿嘉总是赖着不走,她虽对杜鸿嘉有好感,毕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只好闭目养神。
后来听伽罗和杜鸿嘉的谈话,另一个念头却突然冒了出来。
这样的巧合,或许,也是摸摸底细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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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在谭氏身边坐了整个后晌。
因侍医说外祖母身体无妨,杜鸿嘉又开解了半天,加之外祖母躺了一阵后脸色渐渐复原,她心中的担忧便也淡了。只是心里到底有个疙瘩,于是坐在那里,只管出神。
晚饭用得没什么滋味。
到夜幕降临的时候,谢珩竟然来了。
他最初召韩荀过去,只是想用政事来抛开火气,谁知越议越深,将京城到地方的情形梳理了一遍,因对徐坚布局收网的日子渐近,不免要商量详细。其侍医来报,说谭氏无事,遂放了心,说起旁的事情。
这场议事,直持续到黄昏,跟韩荀一道用过晚饭才罢。
待得韩荀离去,谢珩又看了几份公文,出了昭文殿,才见杜鸿嘉还笔直站在门口。
白日那股火气霎时又窜了回来,谢珩纵然器重赏识杜鸿嘉,却也容不得下属僭越冒犯。
于是他沉着脸,理都没理杜鸿嘉,任凭他在那里站着,踱步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