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伽罗红纱覆面,依旧很快认出了她。上回在鸾台寺遇见的事犹在眼前,因谢珩将东宫守得严,他探不到半点内情,疑惑了两个月,仍旧不得要领。
谁知今日,伽罗竟会再次出现在谢珩身边?
她通身上下的打扮,早已跟淮南时天真雅丽的少女不同。昔日的垂髫青丝利落挽起,头顶那饰物的白玉流苏和红宝石打磨得光圆柔润,质地名贵,必定价值不菲。面上的红纱金片、身上的精致衣裙,女侍卫的贴身守护,皆可见她所受的优待。
那袭霞红色的披风蒙了薄纱,被廊道里的灯笼光芒晕染,曼妙之极。
姚谦只觉得那背影美极了,有些失神,脚步缓了片刻,才收回目光。
他见惯了徐兰珠的名贵衣裳饰,对于伽罗这身装束,大致有数。即便是徐兰珠这位跟公主们相交甚好的相府明珠,也甚少有如此精致的披风,那么谢珩待她,恐怕不是寻常礼遇。
姚谦心思翻滚,最末入内,放下珠帘后,站在徐基身后。
“……徐相劳苦,确实该多散心。”是谢珩的声音。
“为百姓谋福祉,为皇上分忧,都是老臣分内的事。”徐公望也不脸红。
谢珩端肃如旧,抬目看到姚谦,遂道:“这回户部账目的事,还是这位姚……”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