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朝堂权谋手段,徐公望确实出类拔萃,但这件事上,徐公望还逃不过他布下的眼睛。
谢珩探头望外,瞧了眼从长街尽头渐渐驶来的花车,向伽罗道:“尽兴了吗?”
游花灯的事倒是尽兴了,唯一的稍许遗憾,就是刚才去徐家的雅间时,没能见到长姐傅姮。那位身怀有孕,夹在傅家和徐家之间,也不知处境如何。纵然姐妹间没有半点情分,也还是有一丝血脉牵系,而今只隔了一座屏风却未能见到真容,多少抱憾。
不过也只稍许而已。
于伽罗而言,在东宫闷了半年,今晚的灯会实如饕餮盛宴。她点了点头,双眼藏在玉珠流苏后,全是笑意,“尽兴极了!多谢殿下盛情。”
说罢,盈盈起身,“花车来了,我是不是该走了?”
“你知道该走?”
“既然徐相在此亲候,待会必生事端。花车过来,是花灯节最热闹、最乱的时候,不管殿下找的人能不能逃脱,我总该先溜走,免得待会出了乱子,只会给殿下拖后腿。何况,兴尽而返,留点余韵,期待上元再来,不是更好吗?”
这不点自通的劲头简直让谢珩拊掌赞叹。
原本打算趁此夜将温火转作大火,奈何徐公望偏要生事,只好往后推推,等收拾了徐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