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谢珩时,会觉他的神情越来越冷。
外祖母吃斋念佛,总说外祖父这等行径是在造孽,告诫伽罗不可学他们。伽罗固然不会掺和这种事情,却也无力阻止表兄们的胡闹,偶尔远远看见,只能同情。
谁知今日,昔日忍辱求生的父子竟会重掌天下?
永安帝御驾亲征时自认为绝无失败的可能,却未料马失前蹄,落入敌手。京城中留守的太子原已是十五岁,却不知为何呕血而死,连同他八岁的弟弟也在宫中暴毙。
皇帝被俘,朝纲无主,有朝臣力平众议,迎惠王回京登基,才勉强稳住局势。
而今敌兵未退,朝政未稳,谢珩这般急迫的将她带回京城,会是为了什么事?
伽罗头都不敢抬,只回道:“民女冒昧打搅殿下,是想问一问家父的消息。”她竭力镇定,双手落在冰凉的地砖,渐渐令神思清明,抬头对上谢珩的目光,“家父原本在丹州为官,听说北凉占了丹州,官民皆遭欺辱,民女心中实在担忧,又无计可施。殿下若有家父的消息,还望宽宏赐教,民女虽人微力轻,也将竭力报答。”
“是……傅良绍?”
“正是。”
“没有消息。”谢珩答得干脆。
伽罗掩不住的失望。
谢珩却还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