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变得困难。
曾经那样熟悉的人,却在此时装作不识!
哪怕听到皇帝被掳走,祖父战败的消息时,她都未曾这般震惊。是震惊,是难过,还是失望,她也说不清,只是手脚难以遏制的颤抖起来。她竭力镇定,将捏在手中的信收回袖中,握紧了拳走回马车,一只脚如同灌了铅,另一只脚仿佛踩在云端。
她看到陈将军目光狐疑,似在审视,只能竭力镇定,不叫脸上有太多波澜。
*
回过神时,车驾已然靠近东宫。
岚姑满眼心疼,将伽罗抱在怀里,声音又低又急,“……姑娘?就当他忘恩负义没心肝,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可千万别伤心。”
“岚姑。那个人,是姚谦吧?”
伽罗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陌生。
“姑娘!”岚姑没忍住,哽咽出声。
温热的泪落在手背,缓缓滚落,伽罗吁了口气,喃喃道:“是他就好,还以为我看错了。”
手里的信已被汗水浸得湿透,她瞧了片刻,断然拦腰撕开。信笺柔软,她却撕得费力,片刻之后,外祖父的手信化为碎片,凌乱地躺在掌心。
伽罗将碎片交给岚姑,“回头丢了。”
岚姑向来疼惜伽罗,此时觉得心都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