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因私废公,擅自借东宫之势插手六部。”
谢珩瞧着他,冷肃的脸上倏然闪过一丝笑意。
不可擅自借东宫之名营私舞弊,这是他给东宫属官的告诫。
以杜鸿嘉的性情,行得端做得正的事,绝不会心虚。如今特意禀明解释,是怕他心存怀疑继而迁怒傅伽罗?傅家倾覆失势,旧日亲友避之不及,唯恐被其连累,这杜鸿嘉倒是待表妹很好。
很难得。
谢珩回身,将一封文书递给他,“那人是我安排。”
杜鸿嘉愕然抬头。
“左相的贤婿,将来怕是要重用。多加考验,有何不可?”谢珩出乎意料的解释,继而大步出了书房。
杜鸿嘉深感意外,随他出去,脸上却露出畅快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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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熏殿内,伽罗对此毫不知情。
给文惠皇后抄的经书已然过半,再过两日,应当就能呈上。
她从前在淮南时,每常外祖母在佛前打坐,偶尔也会陪伴,近来抄书,甚是想念。抄罢经书,同岚姑说起旧日的事,思及外祖母的处境,愈担忧。
外头天光正好,不日便是端午,内直、典设二局打理得有条不紊,各处装点筹备得齐全,南熏殿中也没缺粽子。
雄黄酒的气味自窗外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