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昏睡,伤情渐重,他几乎连米汤都没喝几口,此刻眼窝深陷,脸色灰败,眉头紧皱,显然是疼痛已极。
谢珩越众上前,坐在榻旁的矮凳上,叫了声“韩将军”。
韩林喉结动了动,握着韩伯岳的小手,胳膊挪了挪。
谢珩会意,伸手将韩伯岳握住,肃然道:“将军放心,我必定好生照顾伯岳!”
“谢……”韩林提气张口,随同话语出口的,却是血迹。
韩伯岳强忍着呜咽,五根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将谢珩牢牢扣住。
韩林唇角微动,像是在笑,断续道:“听……话……”
韩伯岳呜呜地应着,抬起袖子擦泪,两只眼睛通红,只呜咽道:“爹爹,你快好起来。伯岳听话,再也不顽皮捣蛋,惹爹爹生气!呜……”
“男子……汉……”韩林说得甚是艰难,素来刚毅的脸上,稍露温柔,旋即又道:“姑……姑……”
“伯岳会听姑姑的话!”韩伯岳忙不迭的点头,“爹爹你快好起来。”
韩林扯了扯嘴角,望着韩伯岳,眼中有泪珠滑下,缓缓渗入枕中。
“宋……”他又勉力想说,喉头却被污血堵着,不出声音。
莫先生忙上前帮忙,谢珩端坐榻旁,沉声道:“宋敬玄和他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