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德帝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压抑,他道:“廖令安。”
廖令安是户部尚书,忙出列,道:“微臣在。”
他心绪心绪清明,也不停顿,直接又说:“通州常平仓具体事务,一贯由左侍郎任明蔚掌管。”
通州常平仓重要,但却没到一个户部尚书日日握在手里的地步,只是这事情恐怕会很大,廖令安监管不力的罪责怕是难逃了,他也干脆,直接一撩官袍下摆,利索下跪请罪,“请陛下恕微臣失察之罪。”
建德帝与诸臣却已没再关注他,而是将视线一移,投向列班处任明蔚一贯站立的地方。
那地儿空空,任明蔚那批糙米已被尽数焚毁了,事情肯定要不好,他心惊肉跳,也不知真病假病,反正已请了病假,几天没上朝了。
建德帝颏下花白的胡须颤抖,额际青筋突突直跳,怒道:“任明蔚何在?”
话罢,建德帝的身体竟晃了晃,其实最近他的龙体颇有不适,勃然大怒之下,眼前竟有些发黑。
“陛下!”“陛下!”
“父皇!”
几处失声惊呼骤起,原来建德帝身体晃了晃后,竟是一头栽下龙椅。
诸皇子以及满朝文武大惊失色,那边大总管梁荣眼疾手快,“腾”一下窜上去,刚好搀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