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羽宁滥勿缺,但这回他是真冤,通州常平仓之事,他确实毫不知情。
章今筹花白的长眉紧蹙,他一早劝过太子,任明蔚为人贪婪,对其投靠应谨慎待之,只是太子早成人了,有了自己的主张,也不是事事都听他的。
当初的担忧,如今果然成为现实。
只是如今再说这些,已全无用处,章今筹抬眸,沉声道:“殿下,请稍安勿躁。”
他的声音很高,十分严厉,让正不安踱步的太子倏地站住脚,“外祖父?”
“殿下如今正处于困境,更应镇定下来,沉着应对。”章今筹声音缓慢,十分有力,能安抚人心,太子定了定神,勉强按捺下慌乱的情绪,在炕几另一侧坐下。
“外祖父,那任明蔚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行事。”太子开始思量对策,道:“孤必须将其从东宫上撕撸开来。”
章今筹不语,路是该这般走的,只是事件已经爆发,如今再想撕扯开,谈何容易?
太子完全不知道任明蔚行为,如今却有不少证据影影倬倬指向东宫,这里头,必然少不得越王的插手布置。
也是因此,这几个月时间来,庆国公府乃至东宫一党,无法收到半点风声,也无法提前做出丝毫应对,今日才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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