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不是想当个昏君,他还是会有这般那般的不得已与妥协。
很无奈,也很现实。
顾云锦怕就是怕这个,自从男人进京,正式加入夺嫡行列后,这个念头总是时不时涌现。
虽知这时还没个影子,提前担心实在不应该,顾云锦也努力调节自己,但痕迹始终是有了。
那中年妇人母女倏地跳出来,戳破了一贯掩饰的外衣,这隐忧便重新冒头。
顾云锦出神良久,直到暖轿回到了明玉堂,轻轻一顿落地,方惊醒了她,她深深吐了一口气,不是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吗?
不来的总不来,该来的避不过,担心是无用的,倘若真有朝一日面对如此情景,顾云锦苦笑一声,她还是必须周旋下去的。
毕竟,她膝下还有钰儿,还有肚子里的小宝贝。
顾云锦深深吐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多想无益,届时坦然面之吧。
她下了暖轿,回屋洗漱更衣。
赵文煊未回屋,前殿的宴席散了后,他又领一干新老支持者再小聚一番,以示亲厚,到了酉时末,还未见人影。
小胖子今儿没午睡,眼皮子开始打架了,顾云锦便哄睡了他,让乳母抱他回屋。
白日的事到底留了些痕迹,有个淘气小儿在身边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