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包围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就这样的环境我妈居然还能在家里住下去?这不现实。
第二反应是:幸好现在是周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要不这人还得多一倍。
她在人潮汹涌中死死地拽住了自己的行李箱,无助地问,“大家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呀。”
“报纸上都登啦,”住她们家楼上的周老太是看着她长大的,也不知道这会儿来凑什么热闹,“焕焕啊,我看报纸上说你发烧了?这会儿好点儿没?”
多谢提醒啊周奶奶。陈焕之连忙捂住额头,“对不起各位,我今天真的不太舒服,家乡媒体采访是我的荣幸,不如各位给留个名片,我这次休息时间长着呢,咱们慢慢来吧?”
又折腾了大概十几分钟,她才终于精疲力尽地敲响了自己家门。
结果开门的当先一个是她妈,而她妈身后站着的,就是那个她本该没有记忆、在两三年后才会认识的爸爸。
陈焕之在门口僵硬了三秒钟,可她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若无其事抱抱妈妈,先回家关上门再说。想想这次她爸提前两三年找过来也挺正常,毕竟她是上过新闻联播的人了,名字是当初父母一起去办了手续改的,她爸当然知道她叫啥,长得又跟两边都有点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