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再也没法忍受小孙子继续在自己眼前晃了,这边医生刚说他身体稳定了,那边他就把方岳真赶出了家门:“你不是要采风吗?继续采风去吧!工作最重要。”
方岳真就这样带着轻便的行李再次来到了红旗县。到了县里,他联系了自己的好朋友宋大爷。
宋爸爸严肃地举着手机,这是他打电话时的固定姿势。打个有点不妥当的比方,他脸上的表情视死如归,就如扛着炸药包的董存瑞。他说:“你已经到县里了?这个点车站都关门了,是不是没车了?什么,包车?八十块钱?他宰你呢!去车站坐中巴车只要五块钱就够了!不行不行,钱哪里经得住这么花!你就在县里等着吧,我和阳阳她爸一起去接你。你老实等着啊!”阳阳她爸就是宋大爷的女婿。
等宋爸爸挂了电话,宋妈妈好奇地问:“这个点了,要去接谁啊?”
“我和你们说过的,就是那个……就是那个话费啊!”宋爸爸说。
“哦哦,话费啊!”宋妈妈明白了,“话费住我们家不?我把老屋收拾出来?”宋妈妈说了一辈子的方言,她不怎么会说普通话。普通话中的名字如果没法和当地方言一一对应,宋妈妈就习惯给这个人弄个代称。比如说,宋云一同学来他们家玩时带了箱哇哈哈,从此宋妈妈提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