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意抓起小几上的一把花生酥黄丫的怀里:“想吃就吃吧。”
黄丫感动地都要哭了,抹了把鼻涕跪在地上给姜如意磕了三个响头。
姜如意两条腿没力气下不来床扶她,气若游丝地说:“以后就咱俩的时候,你不用跪我。”
她这么说,黄丫可不敢。
从被张鄂带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把姜如意当成了她的救命恩人,她的主子。
现在主子对她这么好,还不念旧仇,她都恨不得替她生这场病。
姜如意按完了膝盖,黄丫用手巾给她把脚丫子擦干,又给她抹上羊油,姜如意抹完了,把羊油往她怀里一推:“给你自己的手也擦擦。”她上面的冻伤她早就瞧见了。
黄丫不敢,姜如意吓唬她说:“你的手烂了就不能伺候我了。”
吓得黄丫赶紧舀了一坨黄油在手心,使劲儿搓着上头的冻伤,心里念叨着:好祖宗啊,你可千万好起来啊!
姜如意坐在,一时不知道是哭是笑。
这时候外头传来脚步声。
一听就不是三爷的,也不是张参军。
他们走路都不会这么鬼鬼祟祟。
她的帐篷挨着主帐,门口又有士兵站岗。
姜如意对黄丫使了使眼色,黄丫点点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