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黄丫提着灯照明,钱昱抬了下手示意不要点灯,黄丫赶紧熄了火。
“这里不要你伺候了。”钱昱的声音淡淡的,黄丫听起来就像是大赦令一般,火烧似的退了出去
张鄂就在外头守着,看她出来,就问:“怎么不在里头伺候爷?”
黄丫回了是爷的意思,张鄂把两只手往袖子里一筒,点着头道:“行了,这里也没你事儿了,回去歇着吧。”
钱昱过来的时候黄丫是去另外的小帐子歇息,黄丫有样学样,脸上也是一点笑:“大人移步过去喝口热茶?换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张鄂多看了她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这人啊,就得调教。
连个乡下的野丫头都开始察言观色了,还怕里头那位一颗心不死心塌地放在三爷身上?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里头那位睡得正沉,钱昱走过来,掀开被子一角,看她发髻都没梳,一头的乌发就这么漫天盖地铺在枕头上。
还真是个孩子。
他,把她的头发撩到一边才躺下来。
她在梦里往他这边蹭了蹭,钱昱很受用地大手一揽,把她抱进了怀里。
倒没问过她的年纪,瞧这样,左不过十四十五的。
抚着她缎子似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