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还亮着大灯,人应该是还没歇。
张鄂把李福气扯过来:“怎么回事儿?”
李福气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比黄丫说的还要详细,着重强调了姜如意说是想透气,但是嘴唇皮都冻紫了,还绕着帐子一个劲儿转圈。
而且,往那小帐子口一站,发呆就是小半盏茶的功夫。
张鄂叹了声,呼出一口白气,鼻尖上冒了一层汗珠,李福气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给张鄂披上:“师父怎么这么就来了。”
张鄂不客气地掖了掖袍子,打发旁边一个士兵去他帐子里取斗篷过来。
李福气道:“师父您今儿还守呢?”
张鄂白他一眼:“里头那位都这样了,我能不盯着点儿?”收了收领子口,把耳朵藏进貂毛里头,这件斗篷是之前钱昱赏给李福气的,又厚又暖和,纯黑色的貂毛做的,张鄂都没有。
不一会儿,士兵把张鄂的灰鼠皮斗篷取过来,张鄂把身上那件脱下来还给李福气,李福气摆手:“师父你就穿着吧。”
“得了!”张鄂还是丢给他:“该是你的,抢也抢不走。”这话说得大声,说完张鄂还瞥了眼主帐里头。
姜如意听见了,她正在揪一双鞋上的云纹绣线,好端端一双鞋,被她毁得差不多了。
黄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