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的手指印的时候,心里就有点闷,这大姐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黄丫嘿嘿笑:“不过大姑娘不认字儿,还问奴婢信上头写了什么呢。”
姜如意把用小银剪子把信封边缘剃开,里头足足有二十来页,真不知道钱昱童鞋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说哪里来的这么多时间啊?
结果,信只写了一页,就是寻常的问候,说他一路安好,勿念。剩下的那一堆都是字帖,钱昱牌字帖,让她没事临摹一下。
姜如意脸红了,这是变着法儿说她字难看吗?
黄丫看她宝贝似的捧着那一叠信翻来覆去地看,捂着嘴偷笑,闪到一边儿去了。
另一边,大姜氏向纪氏去诉苦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踹了鞋往炕上一爬,就开始往纪氏袖子上抹眼泪:“我看,家里就没一个把我当自己人的,随便一个奴才就能给我脸子瞧。”
她的嗓门大,哭起来声音又尖又刺耳,纪氏瞥了她一眼:“谁又得罪你了?”
大姜氏道:“妹妹身边那个小丫头是什么来历?外头买来的还是家里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我看不如趁早找来人牙子给卖出去,不然这家迟早乱套。”
纪氏冷笑一声,继续忙着手里的针线活,眼睛一斜,边上伺候的一个嬷嬷无声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