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他躺在榻上长长舒了口气。
纪氏刚要说点什么,姜元突然捂着心口坐了起来,纪氏忙道:“快快,拿盂盆来。”
姜元抱着铜盆稀里哗啦一阵吐,纪氏拍着他的后背,埋怨大女婿:“不是咱们自个儿挑的,这心就是不一样。”姜元那么大年纪了,不但不劝着点,还哄他喝这么多。
刚刷出来的一点好感,这会儿又全没了。
东西都吐完了,姜元还抱着盆呕了一阵,吐出一堆酸水,终于舒坦些,纪氏给他揉着心口:“这怎么行啊,还是得找个大夫瞧瞧?”
姜元面如菜色,躺回去连连摆手:“大晚上的,算了。”
“不妨事,你忘了家里有个大夫的。”纪氏说的是提前给姜如意备下的大夫,这是张鄂临走前特意安排的胡军医,一直就住在了姜家。
张鄂带他出军营的时候,胡军医激动得两只眼睛泛泪光,攥着他的手不肯松,要把这些年攒的家当都送给他当答谢。
张鄂哼一声:“得了,以后回了府上,您别忘了弟弟我就行。”
胡军医:“我就是娘老子忘光了,忘了我姓什么,也不能忘了大人的恩情。”
他真是熬出头了,被安排来伺候姜主子,那就间接成了三爷的人。而且这位又有着身子,甭管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