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富满脑子都是银子的事儿,加上又睡了一天,也不知道顾沂那边事儿成不成,万一已经凑上了银子,恐怕就该记恨上他了。
心里暗自还有几分期待,说不定老东西早早就把银子往那边送了去呢?
也不对,昨儿个他可没透顾沂的底儿,会不会是喝多了不小心给说漏了?
他想了一圈又要吐,刚才吐了的还没收拾干净,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何老太用帕子捂了下鼻子,也有些坐不住了,拍拍儿子的胳膊,站起来要出去喊人进来收拾,还没走到帘子下头,外头风风火火闯进来进来一群人,差点没和她迎面撞上。
何老太见这阵仗,心里头的火猛地一下窜得老高,揪着跟前离得近的一丫鬟的小辫子:“都是死人么!喊了这么半天,也没见个人出个气!一个个挺尸的,这会儿子又全来了!”
那丫鬟龇牙咧嘴地杵着脖子,硬是忍着痛把头发给扯了回来,何老太不是前些日子种田的老太太了,走两步都要喘,被伺候的整个人胖了一圈,追上去,结果那丫鬟猫腰一躲,她眼睛又花,一时就认不出谁是谁了。
何文富一声:“娘!”才把何老太又喊回来,往后一看,那些平日里伺候她的底下人,一个个脸色黑得跟夜叉似的,一窝蜂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