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咱怎么跟爹娘交代?”
当家的说:“是这个理。”
郑氏道:“我明儿进去就向太太求这门婚事,人也瞧好了,就是屯门口住的那个单身汉,听媒婆说有田,还有铺子,虽然是外地人,但是我打听过了,娘老子早就死了,弟兄全被拉去抓了壮丁,这辈子怕是见不着面了。”
当家的说:“那人家能瞧上咱家闺女么?”
郑氏斜了他一眼:“我挑的人你还不放心,回头他要知道了这门亲事,还不得乐疯了,还不乐意,这可是八辈子都撞不上一件的便宜买卖。”
第二天,郑氏起了个大早,换了身赶紧的衣服,今天不比往日干粗活,见主子就不能邋遢,领口袖口都不能有污迹,更不能蓬头垢面的。
她还洗了个澡,大冬天洗澡可费老劲儿,当家的给她提热水又提井水,来回跑了二十几趟。
郑氏就看见他脑门上的汗珠跟胖元宵似的,咕噜咕噜地往下滚,大冬天热出一脸油汗。
当家的抹了一把脸:“为了咱家闺女,这点儿罪我乐意。”
郑氏利利索索地进了二道门,过来个嬷嬷,上下瞧了她一会儿,认出来了:“哦,是杏子她娘。”
郑氏哈腰纳福,嘴边滚出来一串吉祥话,被嬷嬷打断:“得了,今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