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软绵绵地被人抬上了花轿,送嫁的人堆里她老远瞧见了爹娘的脸,她恨毒了他们。
就这么看不得她好?非得把她从上头来,往泥潭子里塞?
轿门被人踹了一脚,然后又媒婆掀开轿帘背她下来,红色的喜球那头牵着的是新郎。
杏子心里什么都不想,单看着青砖白墙的破屋子,还没有姜家的一个茅房大呢,她的一颗心早就凉透了。
行了礼,新郎按捺不住,这会儿媳妇到了手,也就现了原形呢。
手穿过红绸布,当着众人的面在她腰上掐了一下,杏子“哎呀”叫了一声,来吃喜酒的看见了哄笑作一团。
新郎心里美呀,可算娶着媳妇了,听媒婆说模样生得贼俊,性子也好,瞧这样子,走个步子都是轻飘飘的,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叫一嗓子他的魂儿都要叫没了呢。
宋偲的为人只有他自己知道,家里是有田有地,不过早就典当给赌坊了,要不是看在他一直打着光棍好容易娶着媳妇了,赌场里的人也不会答应再借给他两天,等办完婚事再让他滚蛋。
郑氏以为自己打听到了个老实人,本本分分的,虽然是个农民,但是农民老实啊。自家闺女心眼子多,就该找个老实人受着。
其实这个宋偲除了模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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