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色,能借银子给你?就算借给你了,你拿什么去还?能借一辈子?”
两人凑合吃了一顿饭,杏子本来想离他远远的,可是禁不住屋子里太冷了,本来就不延时,被子也不够厚,冷风嗖嗖地往里灌,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抱在了一起。
屋漏偏逢连夜雨,宋偲大烟的瘾犯了,开始浑身哆嗦说胡话翻白眼,杏子想抓起旁边的枕头砸在他脑袋上,她举到一半,哇的一声哭了。
另一边,半死不活的何文富被丢在大街上,喉咙被灌了滚油已经说不出话,两条腿被打断了,又在雪地里冻了一晚上,被何老太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只剩半口气了。
何老太拽着大姜氏的头发让她跪在儿子床前:“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睁大你的眼睛看着,这是你男人,被你爹被你娘打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没钱请大夫,想去找顾沂帮忙,可是压根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们也没有银子会老家,连雇一辆牛车的银子都凑不出来。现在打住的地方说是茅屋,其实就是废弃了的城隍庙,四面透风,头顶也是洞和裂痕,当不了雨也挡不住雪,没有炭,全是大姜氏在外头捡的细枝条,其中一大半还被雪水打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