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头兵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还撑得住!”
这天是二月二龙抬头,上头让底下人吃顿好的,去田里头找老百姓要了几百只山羊,昨儿个烤了一半儿,剩下的一半腌起来用作路上吃,还有一半儿用几十个大锅炖了今儿早大家吃羊汤泡饭。
伙头兵正在往羊汤底下抽柴火,他鼻子发痒眼睛发胀,对着大锅打了好几个喷嚏,旁边的兵推了推他:“没见过你这样的,你不吃咱还得吃呢?你让打人吃你口水?”边说着,用把半个人手臂长的木头勺子在汤里头搅拌,香气扑鼻,汤成了浓稠的奶白色。
炖了一晚上,羊肉早就化成了汤汁儿,味道全成了一锅老汤。
伙头兵呸一声:“有本事他们不吃啊,老子的口水滋补着呢!”说完用勺子舀了一口进嘴里,喉咙里发出哈气声,烫的他舒服地直叫。
过了几天这伙头兵就病死了,接着跟他一块儿生火的那个蔫儿吧几天也断了气。
头先军营里头不大重视,说这两孙子真是孬种,没死在战场上死在灶台下,真是死都死得窝窝囊囊。
军营里开始大批大批地有人犯病,呕吐,食欲不振,头晕,身体开始浮肿,后来不仅吐还拉,吐出的是黄褐色的胃液,拉出来的是猩红色的血。
军医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