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才过瘾呢。
他想到这些日子接连死去的士兵,牲畜,那些马那一匹不是正统的蒙古马?那些兵不是他不眠不休训练出来的?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竟然是被病痛折磨死。
姚通把这所有的罪责都加在那个本该死了,却没有死的人身上。
加在姜家这些无辜的人身上。
人的脖子不算软,多砍几刀杀几条人命,一把好刀的刃就能卷起来,那这把刀就报废了。但是姚通手上的这把刀显然是被人血喂大的,越硬的东西砍下去,刀反而越加锋利。
姚通用鞭子把脚边的尸体抽开,脚下这才腾出来一片落脚的地方,下马,弯腰随手捞了个滚得灰头土脸的人头,举高过头顶。
那个头顶还是热乎的,还没变硬。
要是有矮子站在人群后头往前看,还以为姚通举着的那个脑袋是他本人呢。
几个丫鬟跌跌撞撞披头散发扑过来,没抱姚通的腿,而是扑向他旁边一个瘦瘦弱弱黑影的腿边,磕头求饶:“姑娘救命,奴婢伺候过姑娘的,姑娘赏奴婢一条活路吧。”
何诗娟把脚收回来,姚通正歪着头看她,何诗娟指指西边小院的方向:“大人,反贼一定在那儿。”
姚通吭哧笑着,不理何诗娟,反而把脑袋偏道另外一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