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口呢,钱昱手里的靶子已经挥大过去。
姜如意忘了,钱昱以前的手可是拿刀的,不知道死在他手里有多少条人命。怎么着也得是三位数吧?
她眼睁睁地看见那耙子从沾满了泥巴变成沾满了泥巴和血。
另外一个男孩直接就尿了,整个人变成一滩泥坐在地上,求饶都忘了,眼巴巴地瞪着他那个倒下的同伴。
钱昱朝他看了一眼,他一哆嗦,又尿了。
“再有下次,爷不打你们。”钱昱把耙地的耙子收回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那摊“软泥”:“随便找片地把你们活埋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钱昱拽着姜如意回家的路上,姜如意说:“不耙地了?”
钱昱没说话,一路牵着她回家,手攥得紧梆梆的,到了家等松开手,两个人的掌心都湿漉漉的,手握得都出了一层细汗。
钱昱说:“怨我。”
姜如意开玩笑地说:“人家说的没错。”
钱昱长长地叹口气:“襄襄。”
姜如意抬头看着他。
钱昱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跟乔氏是行过大礼拜过天地祖宗的,乔氏是他明媒正娶来的夫人。
“这一辈子,是我欠了你,我对不住你。”欠你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