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几天会倒春寒,风把窗户吹得哗哗响,噼啪震得姜如意惊心动魄,伸脖子出去偷偷看了院子好几眼,有几次故意从钱昱身边走到窗子口,自言自语地说:“咦?怎么还在那儿?”
不一会儿屋檐上积了水,吧嗒吧嗒从羊角形的屋顶打下来,混合着唰唰的雨声,姜如意看着外面的钱旭,雨成了一整道帘子,而他站的那个地方帘子就断了线,从他的头顶沿着肩膀断开。
姜如意忍不住了,走过去拽拽钱昱的胳膊,钱昱放下茶碗,淡淡道:“又不是我让他跪的。他喜欢跪,就一直跪着吧。”
钱昱这是在生闷气啊!
不过钱昱在这头生气,另一头姜如意送了把伞和干毛巾出去,他也没说什么。
姜如意想着,钱旭也真是老实,装晕一下不就混过去了?
钱旭一直挺到下午天快黑了,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姜如意炉子上的姜汤都快熬干了,等钱旭被几个同样湿漉漉的士兵扛进屋,她赶紧端着姜汤过来,放在桌上让他们趁热给钱旭服下去。
钱昱雷打不动地捧着本书在那儿看。
与其说是生老四的气,不如说是气自己。
娘娘待自己虽然冷淡,到底血浓于水,钱昱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娘娘的意思,凭乔氏自己,哪里有那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