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和你的弟兄们争,枪打出头鸟。以后要让着你的哥哥们。”
小钱昱红着眼圈点着头说:“孩儿知道了。”
当天晚上他一口饭没吃,把伺候的小太监赶出去,自己抱着枕头大哭了一场。
怕外头嬷嬷和小太监笑话,他的哭都是安安静静的,不敢发出声音,后来哭得都岔了气,抽噎得断断续续,把外头的嬷嬷们吓坏了。
后来他们母子俩的情谊就一直这么淡淡的,逢年逢节他照常过去请安,但是坐坐送过礼,问了这些日子歇息、吃食,娘娘再问过他的,说上几句闲话,完成任务似的,就像是要批一道折子,做一道先生布置下来的功课一样。
可就算只是一个习惯,如果偏偏要把那个习惯给改掉,就像是剜掉一块肉,等新肉长出来的日子,也是会痛一痛的吧?
这世上,娘娘也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晚上,钱昱随便用了几口汤就推开碗进了书房,姜如意过去给他送热茶的时候,看见他在桌上写行书。
多久没看见他写行书了,一笔下来从头到尾没断过,姜如意看他写字都看的心惊肉跳,憋着一口气,一直到最后一笔多定,她才一副重新活过来的模样,轻轻地呼了口气。
钱昱笑了:“爷写字,你在旁边看着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