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声在屋里起起伏伏响起来。
他睡觉的椅子本来就是拼凑起来的,钱旭身量太长,躺在长椅上脚还露出来一大截,所以底下人就往他身下又拼了一张。结果他这么一起身,前后左右的椅子分开,他刚好从中间的那个缝隙给掉了出来。
钱昱转过身道:“醒了?”
钱旭:四哥不生我的气了吧?
钱昱给他递过来一杯姜茶:“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起来。”钱昱摸摸手里的姜茶:“凉了,我再给你去热。”
钱旭跳起来,也不管屁股摔成八瓣儿还是十六瓣儿,接过来就是一通牛饮:“不敢劳驾四哥。”
钱昱问他睡得怎么样?
钱旭规规矩矩地说大实话:“脖子有点酸。”
“哦,那待会儿去车上接着睡。”
钱旭:“???”
钱昱见他一脸懵懂,一副想打哈欠强行忍住不打的模样,解释道:“我们先走,路上再跟你说。”
钱旭:“去哪儿?”
“回京。”
路上钱昱骑着马在外头,钱旭更不敢自己个儿去马车里头睡觉了,刚才喝下来的那碗姜头发了劲儿,他浑身冒着热汗,甩着鞭子往马屁股上打了几下:“四哥,咱俩好久没一块儿比骑术了。”
钱昱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