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也不敢去看师兄师姐的表情,只作恭敬地低着头,心跳却有些混乱。
观云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倒是从他这一番辩白中听出了些深意。
单阳师弟满身覆着深仇大恨,那张六去后他那一身戾气虽是比过去敛去了些,性情平和许多,但他父亲的一桩冤案仍未翻案,家人依旧未能沉冤得雪。尽管单阳如今极少提及,但观云却晓得他并非不在意,证据便是单阳仍旧常常在深夜偷偷翻他上次下山祭奠父母时,他双亲凡间的故人留给他的书信。单阳自以为做得高明,可他们师兄弟二人同住,观云又耳聪目明,如何能瞒得过去?听说那“故人”还有意在凡间推举单阳入朝,以作当年不能挺身救他父亲的弥补,当时观云便想着,只怕这师弟日后还要去人间走一遭。
不过此时重要的倒不是单阳的家仇,而是那支玉簪的意思。他全家去世的那般惨烈,家人在单阳心中早已成心结,哪怕他说他这次回去拿回了许多旧物,可当初他家宅被逃奴扫荡一空,所谓的“许多”又能有多少?如此他仍能从那些东西中挑出一样赠给云母,其中所饱含的心意哪里是能以凡品和仙品神品加以区分的……单阳说是感激云母的救命之恩约莫不假,可是,那簪中所有的……果真只有感激之情?
在观云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