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谢谢,”他扫了眼病历本,又朝她的工作牌看了眼,“许医生。”
许轻言张了张嘴,勉强说了声不谢。
程然走后很长一段时间,许轻言枯坐在位子上发呆,直到护士长给她带来了盒饭,她才笑笑接过,稍微扒了两口。
护士长关心道:“是不是旅游太累了?你这次回来后,精神头总是不太好。”
“没事的,谢谢。”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临走前主任把她叫住,说是过两天有个学术会议,要去隔壁d市,让她准备点材料。
许轻言强打精神,一一记录下来。若是平常,她一定加班加点把材料准备出来,但她今天一点心思都没有,匆匆赶了公车,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了哪里。
她竟跑到他家。
这里曾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除了当年事发,她躲在这里没日没夜的哭,不轻易落泪的自己似是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了。
而自那之后,她已经很多年没故地重游,思念带来的恐惧纠缠成一座密集的牢笼,让她无法呼吸。现在,原来的老房子都不见了,脏旧的街道被拓宽了,去年房地产拆迁,有关他的最后一点痕迹也没了,只剩下她回忆里的青瓦土墙,矮草杂枝,两排老房子,岌岌可危的样子,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