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他抓着她的手很用力,像是要用劲最后一丝气力,不断地把她往下拉。
许轻言狠狠闭上眼,耳朵贴近他的嘴唇,他轻柔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她的耳中:“姐姐,我没时间了,我……本不打算告诉你,但是……你有权力知道……二哥……二哥是……”
“月初,沈月初。”许轻言心中钝痛,替他说道。
“你知道了,不愧是姐姐……”
“如果是这件事,不要说了,我知道了。”
“不是……不是这个,”李槐的呼吸快要跟不上,他说得又急又快,“姐姐,我老爱叫你姐姐,因为我喜欢你啊,我好想真的叫你一声姐姐,你是我的,亲姐姐啊。”
许轻言的双眼慢慢睁大,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李槐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可为何却听不懂他整句话的意思。
“小时候,妈妈带我偷偷去看过你……我知道我有个二姐,她叫许轻言。但她也叫……梁见空。”
许轻言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雨夜,掌心的血还热着,但碰触到的身体却越来越冷。
恐惧、困顿、悲伤,都化入雨水,砸在她身上,透过皮肤,刺入心脏。
李槐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她在他眼里看到满脸木讷的自己。